古鹤

【卡菇】我可以爱你吗？

·现Pa校园恋爱

·字数：3.1k左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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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.

“我可以爱你吗？”

“我可以爱你吗。”

Alef趴在洗手台上，脸贴镜子贴的近，呼出的鼻息撞在镜子上起了层雾，他用力叹气，哀声顶着天花板，垂头继续骂骂咧咧的搓揉水盆里泡着的内裤，只要一想到刚才的梦，冷水澡都不一定能够解决问题。

Alef有个不算秘密的秘密，他喜欢他好兄弟Daleth快有十年了，他怀揣着这个定时炸弹十年，就怕有一天暴露了和Daleth连朋友都做不成，至于为什么说不算秘密，那是因为就算他宣布和Daleth在一起了都不会有人惊讶，反而会说一句“你们早该在一起了”的话。

Daleth是Alef的童年，他的青春，是他最好的朋友，是他藏在伟大友谊之下无望的爱人。

“这都什么事…”Alef甩干净手上的水珠，面对镜子狠狠拍了两下脸，脸颊通红给自己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，今天他一定要和Daleth告白，一定。

02.

“Alef。”

Alef趴在课桌上没精打采，还在悔恨早上没见着Daleth睡醒的样子，踏出门那一刻昨晚梦里的debuff还在他周围缠绕，这个时候去看Daleth毫无防备的模样，他真的没有那个自制力，索性最后直接拐弯下楼，完全忘了和Daleth约定叫他起床的事情，导致懒虫睡过了一整节早自习。

这不能怪他。Alef这么想着。

“Alef我知道你醒着”Daleth放下书包，伸手在揉了一把Alef乱糟糟的头发，顺从心里想的把它们揉得更乱，接着把冰凉的手塞进Alef衣领里。

“我靠！”Alef哀嚎出声，整个人被冰的差点跳起来，头肩缩起来夹住Daleth的手，抓住手腕就往外拉拽，手的主人不配合这一举动，笑的手颤都要把手钻进衣领里取暖，Alef看了一眼Daleth就随他去了，放松肩膀放任后者作乱，压着课桌开口：“叫我做什么，早自习迟到的优等生——”

Daleth喃着还不是因为你没叫我，把另外只手也塞进Alef衣领里，十指握住Alef脖颈，指腹偷取暖意安逸的厉害，直接握着不松手，用脚踢了踢Alef的板凳让他看隔壁桌子上放着的早餐。

“优等生请你吃早餐。”

“你绕路去买的。”

“嗯，所以你要全部吃下去。”

Alef伸手勾过塑料袋，那袋子早餐滑下课桌挂在手上摇晃，面点的香味钻进鼻子里，他正好饿了，从袋子里找出一个卖相最好的反手就递到Daleth脸上，也不怕喂到Daleth的鼻子上，当着全班人的面你一个我一个的吃起了爱心早餐。

周边表示这俩兄弟什么都好，就是平常秀起恩爱来根本不会顾及在哪，压力噌噌上涨，偏偏都还都不承认这是爱情。

03.

“我喜欢你，你是春天里叫醒万物的暖风，你是夏天里…”

Daleth手里攥着收到的情书，这是今天的第二封，总有人会在不同时候以各种理由把Daleth叫出教室，无非就是塞些小点心情书什么的，告诉Daleth能不能做他女朋友或者是男朋友，Daleth每次回绝的理由的不一样，最常用的理由就是Alef是万年单身狗，不能抛下他不管。

“给留点脸吧，求求了。”Daleth现在像找个缝钻进去，没什么比当场被念情书来的更加羞耻的，他只觉得他的脸烫的厉害，伸手夺回可怜的信塞进桌箱里，抬头整好对上Alef逼近的脸，不自觉吞咽唾沫，嘴巴开合不知所措，“Alef？”

太近了，呼吸都在脸上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瞬间Daleth耳鸣了，吓得一激灵靠在座椅后背上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，压不住足够吵死他的心跳声，无助的抬手挡住了正在错愕的脸，对上Alef笑的贱兮兮的脸时才发现被他耍了，而当事人已经跳下桌子大肆宣扬。

“和Daleth告白起码要做到这样，壁咚他，最好直接打直球，要点是四目相对。”

结果就是Alef被Daleth暴揍了一顿。

04.

“还在生我的气？都一天了，你就和我说说话吧，一个字也行”Alef歪过身子靠在Daleth肩膀上，他口中的一天实际才过去了两节课的时间，午休两人照常在树下做着吃买来的午饭，外人看来无非是Alef更加的黏着Daleth了。

“嗯，我还在生气，决定下午才理你。”Daleth把Alef不喜欢的番茄为到他嘴里，看Alef木了张脸忍不住笑的肩抖，“你要靠就好好靠着，别对我腰动手动脚的。”

Daleth怕痒的不行，只要Alef一碰他的腰这种痒就翻三四倍。

“好吧，下午你不理我的话，我就不哄你了。”Alef咽下Daleth投喂来的番茄，其实也没他平日自己吃的那么难吃，有可能这就是喜欢的人就算喂来的是毒药也会觉得好吃。

“你讲理吗。”

“不讲。”

Daleth扭头看向Alef，正好Alef也抬头看着他，两人四目相对，Alef早上说的话还在他耳边挥之不去，Daleth抿压嘴唇率先撤开了目光，他确实拿Alef没办法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。

“周末去看电影吗？”

Alef打破了沉默，他想着如果Daleth问他生日有什么愿望，或许他可以趁明天生日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，就算不接受他也可以借着假期离开这里，然后再也不回来。

Alef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，如果不做点什么，他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是Daleth的朋友。

“好。”Daleth答应的爽快，他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出去过了，“明天没有约，有约也推了全部给你，毕竟是你的生日。”

Alef眨了眨眼，移开视线看向远方，也许他对Daleth无边无际的占有欲有一大半都是Daleth纵容出来的。

05.

电影好不好看Alef不知道，但是昏暗灯光下Daleth的侧脸是真的好看，偏头交流剧情也好，手指在爆米花桶里相遇也好，Alef觉得只要是能和Daleth在一起，别的什么都不重要。

幕布上电影正到高潮，Alef在愈发加快的心跳催促下揽住Daleth的后脑勺，嘴唇想贴好不亲密，Alef还在感叹Daleth口腔里爆米花的奶油香，Daleth似乎抵抗了一下，他的手抵在Alef的肩膀上，两个想法几乎把他对半劈开，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，但身体忍不住向Alef倾斜。

电影院里爆炸声响震得耳鸣，不知道是谁先咬破了嘴角，铁锈味融进了奶油的甜里，呼吸交杂互不相让，最后的最后Daleth先撇开头，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，他确定他耳朵都烫了。

“……你”Daleth搜刮着能用的词汇，发现能被他用在作文里的高分词汇现在都派不上用场，他能够看到Alef炙热双眼里的自己，他喟叹出声，他觉得他现在甚至在Alef眼里没有一件衣服，“我…我们出去吧。”

电影转折的地方没人会注意有人退场，剩一半的爆米花桶和两杯可乐靠在一块，两个人落荒而逃。

06.

他们奔跑在路上，夜色追赶着他们的身影，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，笑声追着呼啸而过的地铁消散。Alef体力比Daleth好得多，Daleth半个身都吊在Alef身上，运动后加快的心跳为之前的加速做了很好的掩饰，他们终于停了下来，滚在了草坪上亲密靠在一起。

“听说电影院里都是红外线摄像头。”Daleth平复呼吸开口，想到刚才的吻，他嘴巴现在还疼着，两个没有经验的吻在一块纯属是咬，“明天要是有人说这件事，我就先把你打一顿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，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”Alef嘟囔着翻身搂住Daleth的腰，心底打着鼓，盘算要是被拒绝了，压也得压上去，大不了在摔一遍罐子。“小时候……”

“闭嘴，别提小时候了，说点现在的。”Daleth没好气，Alef的手抱着他，Alef的怀里确实很舒服，他送的香水都没这么香。“还没问你，你生日有什么愿望”Daleth咬了咬嘴巴疼的抽气继续说“十八禁还不行，我没准备好。”

“准备什么，套子吗。”

“好好讲话。”

Alef坐了起来，手撑在Daleth脸两旁，他双目紧盯着Daleth，像是猎手终于抓到了他心仪的猎物，他富有侵略性，他皮囊里包裹着烫人的爱意。

“我可以爱你吗？”